肺癌靶向药物进展》中统计,对于EGFR突变后使用一代靶向药物的肺癌患者,近80%的人在9~14个月的有效治疗后,约50%的人群出现疾病进展和耐药复发现象。这时,患者需要重新进行基因检测,针对新突变使用对应的靶向药物。二代靶向药物阿法替尼比一代药物有更强的抑制EGFR能力。年,第三代EGFR抑制剂奥希替尼被FDA和欧盟批准用于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欧洲肿瘤医学杂志《肿瘤学通讯特刊》在《EGFR和ALK靶向治疗:当下与将来》一文中提到,使用一代EGFR靶向药物的出现耐药性的病例中,有一半是因为出现TM突变,二代药物并没有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但三代药物奥希替尼解决了。新一代药物往往能有效解决老一代药物遗留的问题,包括耐药性或较大的毒副作用,进而保证治疗效果。但并不是说,有了新药,就一定会淘汰上一代靶向药物。组合用药比单独使用最先进的靶向药,对患者的总生存时长更有益处。《EGFR和ALK靶向治疗:当下与将来》的统计也验证了这一点,单独使用三代靶向药物奥希替尼,患者肿瘤不出现进展的生存时间的中位数为18.9个月,而使用第一代EGFR靶向药物出现耐药后再使用奥希替尼的生存时间中位数为19.6~23.2个月——将近2年。“我们的目标是给每个患者充足的治疗,尽可能地延长他们的生命。”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医学事务资深副总裁、乳腺癌内科学中心主任、哈佛医学院医学教授埃里克·温纳对《中国新闻周刊》说,通常情况下,在使用老一代靶向药物出现耐药性之后,才会有针对性地使用新药。临床试验,当“小白鼠”?年3月,刘建国再次踏上赴美治疗癌症的征程。为了使用还没有上市的最新一代靶向药物,来解决他出现的耐药问题,也只能入组临床试验,再搏一回了。美国东北部马萨诸塞州首府波士顿,以高等学府闻名,聚集了哈佛、麻省理工等多所大学,哈佛医医院分散在这座城市的各个地方,刘建国就诊所在的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位于市中心。为准备日后参加临床试验,医院附近租了一间80平方米左右的高层公寓,医院只需5分钟。在多次沟通和检查后,医院批准于当年5月中进入试验组。即便被告知,新药存在影响视力、肝脏功能和神经等诸多风险,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签下同意书。临床试验主要用来评估新型癌症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由于可能在试验中用上对抗耐药性的新药,因而往往被晚期患者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美国永远有新药,有新药就有希望。”刘建国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并不高。刘建国说自己已经花了多万元用于抗癌,癌症晚期的每一天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即便下一步进试验组的药物及各种治疗都免费,他也已经花费不菲,况且,治疗前景依然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多方尝试后,最终,刘建国的生存期延长了近一年。在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提供支持的临床研究数据库ClinicalTrials.gov搜索关键词“癌症”,到年4月27日,美国申请“癌症”相关的临床研究项,约占全世界癌症临床研究总数的一半,是中国大陆地区的近5倍(项)。以乳腺癌为例,“医院任何时候都有50个以上对乳腺癌患者开放的临床试验”,该院乳腺肿瘤医学项目主任莱夫·艾里森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当然,并不是所有患者都可以参与试验,限制条件是另一回事,主要与研究目的密切相关。在提供充分治疗的同时,还有一部分临床试验致力于找到最适合的药物剂量,避免过度治疗带来的毒副作用。丹娜-法伯每年针对乳腺癌的约50个临床试验中,剂量试验不到10%,但却是“最为大众所知的非常重要的临床试验”。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医学事务资深副总裁、乳腺癌内科学中心主任、哈佛医学院医学教授埃里克·温纳强调。对临床试验最多的质疑就是,万一被分到对照组,岂不成了小白鼠?参与试验的患者都是经过挑选的,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例如,要求病人已经出现某种耐药,并在入组前接受检查,确保身体状况;其次,对照组虽然没有用到新药,但也是标准治疗,不会比常规治疗更差。此外,在肿瘤新药II期临床试验中,往往对多个瘤种、多种剂量或用法进行探讨,以淘汰无效剂量、筛选敏感瘤种,常采用“单臂研究”,即没有对照组,都是试验组,也就是说,所有患者都会使用到新药。监管机构也会对临床试验进行严格审查,确保患者的安全和试验的有效性。以最前沿的癌症治疗方法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CAR-T)的临床试验为例,FDA会在顶层设计上对实验室搭建、治疗效果等方面有明确要求,并对试验所在的技术审查委员会(IRB)进行监管。所有参与试验的专业医疗中心、机构、学术中心都有各自的技术审查委员会,全权负责试验方案,包括每个数据和记录,哪怕是患者输液时间延长了半小时,也需要及时报备。针对CAR-T临床试验,国际细胞治疗学会和美国血液和骨髓移植学会还联合创立了细胞疗法认证检查认定委员会(FACT)这个专业协会,“协会由行业专家和学者组成,定期到美国各干细胞移植中心评估,审查细胞治疗治疗、安全性,以及是否符合标准,如有不足的地方,我们会给出改良建议。”丹娜-法伯免疫效应细胞疗法科技主任莎拉·尼基弗罗介绍道,她也是细胞疗法认证检查认定委员会的成员之一。在年代,美国也曾频繁出现临床试验数据造假等违规行为,随后一系列法律法规的建立,尤其是《食品药品化妆品法案》,明确规定研究者维护准确试验记录、保存并保留试验记录等责任,将临床试验造假的法律责任落实到研究者个人。美国联邦调查局(FBI)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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